第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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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國有佳人，遺世而獨立。
一顧傾人城，再顧傾人國。
寧不知傾城與傾國，佳人難再得。
浣清溪，河洛書院的天之驕女，不過雙十年華，已是天罡強者。
她有著絕世的容顏，風華絕代，傾國傾城，號稱可與曜日爭輝，可與明月爭艷，莫說在天蒼城，即便數盡整個南域，能與之媲美者，也寥寥無幾。
她身著明黃色流蘇長裙，裙角點綴著顆顆碎鉆，流光溢彩，晶瑩奪目，玉足輕踏虛空，翩然而至。
翩然驚鴻，矯若游龍。
秋水為神玉為骨，傾世佳人，禍國紅顏不外如是。
“仿佛兮，若輕雲之蔽月，飄飄兮，若流風之回雪……”
玄驊凝視浣清溪，眸中掠過一抹濃郁的熾熱，天蒼城雖大，能吸引他的卻不多，而這絕世妖嬈浣清溪，恰是其中之最。
卓越亦有著一瞬間的恍惚，但很快就回過神來，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浣清溪，兩人曾有過數次交集，以及……不太愉快的“初見”。
見浣清溪到來，朧月輕舒了口氣，瞥了不遠處的卓越一眼，神情似笑非笑。
“在下懸空山玄驊，見過清溪姑娘！”玄驊整了整衣衫，略微躬身，一派儒雅公子風範。
浣清溪身姿修長而曼妙，肌膚雪白，欺霜曬雪，美眸澄澈而潔凈，宛若清泓寒潭，她神色清冷，道：“我們不熟，稱我浣清溪便是！”
“呃——”獻殷勤反而碰了個軟釘子，玄驊有些尷尬，但他畢竟出身不俗，即便心下不滿，禮節上也會做得無可挑剔，摸了摸鼻子，訕笑道：“浣姑娘所言甚至，是玄某失禮了！”
“你要帶走卓越？”浣清溪美眸瞟了眼卓越，秀眉輕蹙，道。
“他打傷舍弟……”玄驊神情微凝，他話未說完，就被浣清溪打斷：“他是河洛書院的人，你不能帶他走！”
浣清溪神情清冷，言辭間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。
玄驊皺眉，“舍弟被他打成重傷，甚至要出殺手，此事難道就這麽算了？”
擎天石之秘關乎甚大，若是能得到，天下可期，他絕不願輕易放棄。如今浣清溪一句話就要保下卓越，他自然不滿。
“比武過招，聽天由命，傷亡在所難免，況且……玄燁不是沒死嗎？”浣清溪美眸掃了卓越一眼，似是詫異他竟能擊敗化靈境巔峰的玄燁。卓越聳了聳肩，冷笑不語，浣清溪輕哼了聲，精致的唇角輕翹，似是不屑。
“浣姑娘這就是強詞奪理了！”玄驊臉色陰沈下來，“按浣姑娘的說法，若玄某出手，把卓越擊殺，是否也能歸結為命由天定，本該如此？”
“你可以試試！”浣清溪清冷道：“你敢出手，我就敢把你留下！”
“浣清溪，你……欺人太甚！”玄驊大怒，這擺明就是欺負人了，他是懸空山傳人，外出行走游歷，誰敢如此對待他？
他胸中怒火成狂，恨不得即可出手，把浣清溪撕成碎片。但……他不敢，浣清溪名聲在外，天賦卓越，小小年紀已修成天罡境，在青年一輩絕對位列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，他雖自負不弱於人，但面對浣清溪也不得不低頭。
這個女人太霸道了，不僅是修為，還有心性，視天下男兒如糞土，蔑視一切，在青年一代罕有人敢與之爭鋒。
“若是不服，盡可出手！”浣清溪掃了眼憤懣的玄驊，眼神不屑。
“你——”玄驊怒極，瞥見浣清溪美眸深處隱現的殺機，他心神微震，咬牙道：“好，今日玄某認栽，他日定當領教浣姑娘絕學！”
他扶起重傷垂死的玄燁，盯了卓越一眼，冷聲道：“小子，這事不算晚！”
卓越挑眉，冷笑不語，盯著玄氏兄弟的背影，臉色陰晴不定。這兩人終究是禍害，不除掉，他心難安。
“真是傷腦筋啊……”卓越暗自沈吟，擎天石之秘絕不能洩露，但以卓越目前的修為想要除掉兩人，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“我們也走！”
崔天闕冷哼一聲，心知浣清溪在場，想拿下卓越根本不可能，索性也不多做糾纏，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卓越，轉身就走。
“若讓我發現你們膽敢暗中動手對付卓越，莫要怪我出手無情！”浣清溪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，崔天闕身形一滯，轉過身來，憤恨道：“浣姑娘是否欺人太甚了？”
“一向如此！”浣清溪秀美蹙起，道：“你的天闕劍法如何了，可有信心再次挑戰我？”
崔天闕臉色陡然變得難堪起來，青紅交加，喝道：“浣清溪，你當真以為我崔天闕怕了你不成？”
“哼！”浣清溪冷哼一聲，“河洛書院不歡迎你，以後請止步河洛之外！”
眾人愕然，這是要驅逐崔天闕？
“你——”崔天闕怒極反笑，“你不要忘了，我也是這裏的學員，為何不能進入？”
“從今天起，你不是了！”浣清溪言辭間不帶絲毫煙火氣息，但卻犀利無匹，直至佛心。
“你真要逼我動手？”
“想死的話就試試？”
……
兩人一言不合，崔天闕含怒出手，閃瞬間交鋒數招，結果自然毫無懸念，崔天闕敗得慘不忍睹，他衣襟染血，身形蹣跚趔趄欲倒，崔軒趕忙攙扶。崔天闕心中無比憤懣，但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，浣清溪強悍而霸道，若再出手，難免會真下殺手，屆時想要全身而退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權衡許久，他咬牙切齒地離去。
卓越挑了挑眉，就這般離去了，今天的事情貌似有些虎頭蛇尾了，他正心潮湧動，絞盡腦汁想對付這幾人的辦法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，讓他微微一楞。
“你跟我來！”浣清溪丟下一句話，曼妙的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卓越微微一怔，旋即向朧月點點頭，向著遠處精致的閣樓走去。
清溪閣，浣清溪翩然而立，三千青絲披散，容顏如畫，艷絕人寰，卓越凝視著眼前清麗絕倫的女子，忽然想起兩人初次相遇的旖旎場景，嘴角禁不住輕輕勾起，自語道：“人生若只如初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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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顧傾人城，再顧傾人國。
寧不知傾城與傾國，佳人難再得。
浣清溪，河洛書院的天之驕女，不過雙十年華，已是天罡強者。
她有著絕世的容顏，風華絕代，傾國傾城，號稱可與曜日爭輝，可與明月爭艷，莫說在天蒼城，即便數盡整個南域，能與之媲美者，也寥寥無幾。
她身著明黃色流蘇長裙，裙角點綴著顆顆碎鉆，流光溢彩，晶瑩奪目，玉足輕踏虛空，翩然而至。
翩然驚鴻，矯若游龍。
秋水為神玉為骨，傾世佳人，禍國紅顏不外如是。
“仿佛兮，若輕雲之蔽月，飄飄兮，若流風之回雪……”
玄驊凝視浣清溪，眸中掠過一抹濃郁的熾熱，天蒼城雖大，能吸引他的卻不多，而這絕世妖嬈浣清溪，恰是其中之最。
卓越亦有著一瞬間的恍惚，但很快就回過神來，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浣清溪，兩人曾有過數次交集，以及……不太愉快的“初見”。
見浣清溪到來，朧月輕舒了口氣，瞥了不遠處的卓越一眼，神情似笑非笑。
“在下懸空山玄驊，見過清溪姑娘！”玄驊整了整衣衫，略微躬身，一派儒雅公子風範。
浣清溪身姿修長而曼妙，肌膚雪白，欺霜曬雪，美眸澄澈而潔凈，宛若清泓寒潭，她神色清冷，道：“我們不熟，稱我浣清溪便是！”
“呃——”獻殷勤反而碰了個軟釘子，玄驊有些尷尬，但他畢竟出身不俗，即便心下不滿，禮節上也會做得無可挑剔，摸了摸鼻子，訕笑道：“浣姑娘所言甚至，是玄某失禮了！”
“你要帶走卓越？”浣清溪美眸瞟了眼卓越，秀眉輕蹙，道。
“他打傷舍弟……”玄驊神情微凝，他話未說完，就被浣清溪打斷：“他是河洛書院的人，你不能帶他走！”
浣清溪神情清冷，言辭間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。
玄驊皺眉，“舍弟被他打成重傷，甚至要出殺手，此事難道就這麽算了？”
擎天石之秘關乎甚大，若是能得到，天下可期，他絕不願輕易放棄。如今浣清溪一句話就要保下卓越，他自然不滿。
“比武過招，聽天由命，傷亡在所難免，況且……玄燁不是沒死嗎？”浣清溪美眸掃了卓越一眼，似是詫異他竟能擊敗化靈境巔峰的玄燁。卓越聳了聳肩，冷笑不語，浣清溪輕哼了聲，精致的唇角輕翹，似是不屑。
“浣姑娘這就是強詞奪理了！”玄驊臉色陰沈下來，“按浣姑娘的說法，若玄某出手，把卓越擊殺，是否也能歸結為命由天定，本該如此？”
“你可以試試！”浣清溪清冷道：“你敢出手，我就敢把你留下！”
“浣清溪，你……欺人太甚！”玄驊大怒，這擺明就是欺負人了，他是懸空山傳人，外出行走游歷，誰敢如此對待他？
他胸中怒火成狂，恨不得即可出手，把浣清溪撕成碎片。但……他不敢，浣清溪名聲在外，天賦卓越，小小年紀已修成天罡境，在青年一輩絕對位列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，他雖自負不弱於人，但面對浣清溪也不得不低頭。
這個女人太霸道了，不僅是修為，還有心性，視天下男兒如糞土，蔑視一切，在青年一代罕有人敢與之爭鋒。
“若是不服，盡可出手！”浣清溪掃了眼憤懣的玄驊，眼神不屑。
“你——”玄驊怒極，瞥見浣清溪美眸深處隱現的殺機，他心神微震，咬牙道：“好，今日玄某認栽，他日定當領教浣姑娘絕學！”
他扶起重傷垂死的玄燁，盯了卓越一眼，冷聲道：“小子，這事不算晚！”
卓越挑眉，冷笑不語，盯著玄氏兄弟的背影，臉色陰晴不定。這兩人終究是禍害，不除掉，他心難安。
“真是傷腦筋啊……”卓越暗自沈吟，擎天石之秘絕不能洩露，但以卓越目前的修為想要除掉兩人，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“我們也走！”
崔天闕冷哼一聲，心知浣清溪在場，想拿下卓越根本不可能，索性也不多做糾纏，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卓越，轉身就走。
“若讓我發現你們膽敢暗中動手對付卓越，莫要怪我出手無情！”浣清溪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，崔天闕身形一滯，轉過身來，憤恨道：“浣姑娘是否欺人太甚了？”
“一向如此！”浣清溪秀美蹙起，道：“你的天闕劍法如何了，可有信心再次挑戰我？”
崔天闕臉色陡然變得難堪起來，青紅交加，喝道：“浣清溪，你當真以為我崔天闕怕了你不成？”
“哼！”浣清溪冷哼一聲，“河洛書院不歡迎你，以後請止步河洛之外！”
眾人愕然，這是要驅逐崔天闕？
“你——”崔天闕怒極反笑，“你不要忘了，我也是這裏的學員，為何不能進入？”
“從今天起，你不是了！”浣清溪言辭間不帶絲毫煙火氣息，但卻犀利無匹，直至佛心。
“你真要逼我動手？”
“想死的話就試試？”
……
兩人一言不合，崔天闕含怒出手，閃瞬間交鋒數招，結果自然毫無懸念，崔天闕敗得慘不忍睹，他衣襟染血，身形蹣跚趔趄欲倒，崔軒趕忙攙扶。崔天闕心中無比憤懣，但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，浣清溪強悍而霸道，若再出手，難免會真下殺手，屆時想要全身而退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權衡許久，他咬牙切齒地離去。
卓越挑了挑眉，就這般離去了，今天的事情貌似有些虎頭蛇尾了，他正心潮湧動，絞盡腦汁想對付這幾人的辦法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，讓他微微一楞。
“你跟我來！”浣清溪丟下一句話，曼妙的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卓越微微一怔，旋即向朧月點點頭，向著遠處精致的閣樓走去。
清溪閣，浣清溪翩然而立，三千青絲披散，容顏如畫，艷絕人寰，卓越凝視著眼前清麗絕倫的女子，忽然想起兩人初次相遇的旖旎場景，嘴角禁不住輕輕勾起，自語道：“人生若只如初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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